序
旁侧皆班也。其走廊南侧,排列紧凑,闻之笑声阵阵而出于两班之间者,二班也。信步走近,有师昂然于讲台上者,化学课也。生之谓各个瞠目,聚精会神,老师说而学生听也。幽默话语,层出不穷,师多才而生怡然也。然看客知生之乐而不知生学之乐,生之学之乐而不知师之乐其懂也。兴能同其乐,严能治其班者,师也。师之谓谁?特教马志科也。
“笑出智慧”
2015年9月17日
马说:“激(jì)动的心,颤抖的手,浑身都发抖。”
马说:“搅拌,就是要不出声。就像你吃饭,吃饭你能让别人都听见你‘唰唰唰’的吗?不出声——那才叫搅拌呢。”
马说:“溶液出去一点儿,那就是失败了。它不像吃饭,吃饭没法失败——出去了碗里还有呢。”
马说:“洗涤,就像洗脸,第一次洗哪,第二次洗哪,第三次洗重点——鼻子,嘴什么的。”
马说:“这就跟洗澡一样吗!信不着它干净你就再洗,在搓,再洗,再搓——诶,差点冒了……”
马说:“平摇——别跟我刚才似的上下左右——飞呢啊!”
马说:“d瑟,你就深呼吸;再d瑟,你就得上医院了。”
马说:“注意!——它已经接近刻线了——就像你吃饭,已经吃了两碗了,就得一口一口吃,你要是再吞,就容易过去……”
马说:“把溶液装瓶,贴上标签——康师傅,然后……(拿起矿泉水瓶回倒)再清洗容量瓶……”
2015年9月19日
马说:“这个无土栽培,就跟试管婴儿差不多,啊,是吧?长试管里,试管就是你爹妈。”
马说:“胡说!加水就能水灵啊!我天天喝水我咋没水灵呢!”
2015年9月24日
马说:“诶呀,这照片照的,都白瞎我这个人了!”一生面露愧色,低声道:“我是无辜的……”
马说:“就他们三个站在这儿,就没法分类,因为……”一生高呼:“都是女生!”师笑,望台上三人,只见:王某,沙某,张某某。
马说:“你瞅瞅你们,把你们班主任都祸祸成这样了!”
2015年9月25日
马说:“这个气-液分散系,大家想,平时洗衣服都用什么?”众生答曰:“洗衣粉!”师愕然,半晌道:“……肥皂泡沫。”
马说:“固-气混合,有烟、灰——”生:“——缸!”
马说:“胶体是透不过半透膜的!但半透膜可以透过东西,要不动物们就都憋死了。但它也不能跟滤纸似的,要不就得天天往厕所跑!”
马说:“好!没有了丁达尔效应,就没有光,没有了光,世界会怎样?”一生答曰:“世界就没有生命了!”师淡淡然:“那你咋还在这呢?”
马说:“这个胶体啊,它都反射,这也反射这也反射这也反射……啊!不是有句话说了吗:‘每个人都发光,世界就光明了’,胶体啊,就是伟大!”
2015年10月8日
马说:“豆腐,是怎么做的呢?啊——加卤水。这个卤水啊……说,有个人想不开了,去豆腐坊把卤水给喝了,卤水里有Ca2+啊Mg2+啊——这人喝了不完了吗!那他为啥喝呢?想不开了呗。这事整的。”
马说:“这就是化学的美,啊,化学老师的美。”
马说:“看谁,啊,能把这盐的概念说的(猛转身,手指王某)跟半透膜一样——滴水不漏!”
马说:“这臭豆腐……我说了我自己都恶心!”
马说:“完全反应,就比如说,你进去了,出来后就不是你了……没准成猪了?少个胳膊腿什么的都不行!要不,这一群猪(两臂在胸口处张开),都进去了,出来个……”微笑,手指某生,不语。(坐前座果然容易中枪)
马说:“诶,记东西得有技巧,就比如说粗铜,我现在都记得——”转身在黑板上书:Au、Ag、Fe、Zn、Ni。“你知道我咋记吗?”又书:今天的人铁了心做Ni。(这个……马老师的龙江音儿得自己体会哦~)
马说:“我以前有个学生,不知道你们认识不认识,叫朱成名。我就说:‘你这个名叫的不好啊!’咋的呢,你看,掉过来看就是‘成名猪’,要不就是‘成猪名’。后来他家长寻思寻思,得改!改啥呢?这姓也不让改啊!后来改一个,什么什么‘朱成功’。这整的——成公猪,呵呵~~”
生曰:“世界上没有了联想会怎样?”答:“会没有志科!”
马说:“咋这还能错呢?你做梦呐?你叫啥?——张梦茹?啊……如梦~”
马说:“异性相吸(xì),自然界共同特征。要不呢,男生和女生做同桌学习劲头就高,男生和男生就不行。”
马说:“这复分解反应生成的水,空气和沉淀都不能拆开——这都有结果了还咋拆啊!”
马说:“诶,这玩意儿就跟食堂里的汤差不多,刷锅水加点菜么!”
马说:“做学问,就要敢想敢干。敢尝试。没人从五楼跳下去,跳!尝试嘛!摔断胳膊腿儿的,那下次知道了,不干了。万一……了,也能警示后人嘛!”
马说:“这个氧化还原反应,它非常非常重要!非常非常难!——但经我这么一说,也就差不多了。”
马说:“你看,把这么抽象的东西说的这么有人性化,是不是好理解了?呵呵,还是我有才~”
马说:“你笔记不用非按我说的写。数学不是都学了吗,什么集合、真子集、子集、交集、并集、积极、消极——急眼了。”
马说:“在这里,氧化剂和还原剂必须是种物质。比如说,你眼睛长你那,那是宝贝;但如果你把它挖出来扔大街上,那它就什么都不是了——不是心灵的窗口了。”
2015年11月2日
马说:“氧化剂,还原剂的强弱,是不能单纯用化合价的升降的多少来判断的。就好比,你和猪,拿这么大个盆吃饭。你,吃了一盆,猪吃了三盆。你说谁能吃?猪吗?错,你能吃。你食欲好,猪不行。猪本来能吃五六盆那,那天猪感冒了。再比如,你一顿饭吃了二十个馒头,大象吃了四十个。那还是你能吃——你说你一顿都吃了二十个馒头了你还是人吗!”
马说:“记忆,要学会迁移。我上高中时我就愁啊,这玩意儿也记不住啊?咋整?迁移!有时迁移那玩意儿……我都不敢说!”
2015年11月3日
马说:“弱氧化剂,它就想,我得得电子。但我比较熊呀,你一拳就能把我撂倒了。咋办呢?我就得找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抢,找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那不是找揍吗!正好这强还原剂,乐不得往外给电子呢:‘我给你五块钱你就把我电子那走吧!’——嗯,反应了吗。强氧化剂强还原剂就好整了,强还原剂得把电子给你打车送回家去。”
马说:“转移了2mol电子,就好比你丢了两块钱,你这两块钱,可能他捡走1块,他捡走5毛,他捡走5毛。但不管怎么说,你就是丢了两块钱。”
马说:“就这个电子转移,你就瞅,你使劲瞅,但咋瞅也瞅不着。你就是把全校,全中国,全世界的人都叫来,就瞅这个电子移动,也瞅不着。因为肉(yòu)眼是看不见电子的——当然左眼也看不着。”
(曹娜编辑)